《紅樓夢》中,賈璉這個人物形象鮮明,他是一個典型的好色之徒,不僅喜歡女色,還沾染了男色。他經常找來年輕俊秀的小廝們「出火」,而這些小廝們也都甘之如飴。
這似乎有悖常理,但放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,又不難理解。
賈璉生性多情,這一點,在他還是個孩童的時候就已經顯露無疑了。
據說,他十三四歲的時候,就經常往花園深處的假山藏身,和養在那里的小麻雀們玩耍。他喂它們吃食,把它們放在手心里把玩,甚至給它們取了各種俏皮的名字。
有一只叫「寶寶」的小麻雀尤其受到他的喜愛,它比其他的都黏賈璉,經常停在他的肩頭與他嬉戲。
每當賈璉隱藏在假山后面,寶寶就會飛來找他,其他的小鳥都不及它靈敏。
然而好景不長,一天,寶寶突然不見了。賈璉四處尋找,卻始終無法找到它的身影。這使還是孩子的他傷心不已,委屈得直流淚。
從那時起,賈璉就開始了他多情的花心歷程。他喜新厭舊,熱衷追逐,卻又難以長久地付出真心。
後來,賈璉長大成人,聰明俊朗的他深得長輩喜愛。在一次皇室的宴會上,他遇見了當紅名妓王熙鳳,兩人一見鐘情,很快就結為夫妻。
新婚之初,兩人恩愛非常。王熙鳳美艷大方,深得賈璉寵愛。夫妻兩人經常膩在一起,甜甜蜜蜜的戀愛讓所有人羨慕不已。
然而好景不長,賈璉花心作祟,漸漸地對王熙鳳的新鮮感消退了。他又開始到處留情,王熙鳳對此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只要不影響自己的地位,她都由著賈璉去。
多姑娘的出現,更加消解了兩人之間的感情。賈璉借口要去書房讀書,實則是和多姑娘在偏房歡度春宵。王熙鳳對此心知肚明,但也懶得計較太多。
賈璉開啟了他風流倜儻的花心歷程,王熙鳳是他喜歡過最久的一個女子。但終究因為他善變的個性,兩人的感情也漸行漸遠了。
寧國府中,小廝們對賈璉的喜好心知肚明。
他們中的許多人,也都具有顏色俏皮的個性。
平日里,也喜歡打打鬧鬧,說說笑笑。只要不觸及底線,賈璉通常會無微不至地寵溺他們。
所以,當賈璉有要求時,小廝們也不會感到多麼驚訝。他們之間,早已形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其實,對于下人而言,主子的要求即使超出一般規矩,也很難拒絕。這已經成為一種默認的規矩。
再加上,賈璉待他們一直不薄。不僅給足了銀兩,也經常賞賜美味佳肴,讓他們衣食無憂。只要稍稍滿足一下賈璉,他們就可以過上富足舒適的生活。
這對于出身低微的仆從們來說,無疑是種誘惑。更何況,他們也不需要背負任何道德上的罪責。
王熙鳳只會訓斥管教丫鬟,絕對不會追究小廝的責任。她心知肚明賈璉的花心作風,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男人的天性所致。
只要不影響到她在寧國府的地位,她根本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所以,小廝們可以輕松地取悅賈璉,根本不用擔心惹禍上身。
再加上,男風在當時也并不罕見。賈寶玉和秦鐘之間曖昧的關系,都成為了人盡皆知的事實。這讓小廝們對于賈璉的要求,顯得不那麼抵觸和難以接受。
種種原因導致小廝們都選擇了順從。對他們來說,滿足賈璉也不過是工作的一部分,既無傷天害理,還可以討來好處,自然就成了一樁合算的買賣。
然而,也有個別小廝與眾不同。興兒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。
興兒生性剛烈,個性獨立,從不輕易屈服。但他聰明過人,知道主仆有別,不能過分得罪賈璉。
所以,當賈璉在夜深人靜時把他喚到偏殿,要他「相陪」時,興兒也不會直截了當地拒絕。
他會找各種委婉的借口,把賈璉應付過去。只有在賈璉實在按捺不住時,他才會勉為其難地「就范」。
但興兒的強勢個性,反而更令賈璉著迷。他喜歡征服興兒的抗拒,強占一個不情愿之人的成就感,比完全順從的小廝更讓他興奮。
所以,盡管興兒不像其他小廝那麼溫順聽話,但賈璉對他的寵愛絲毫不減反增。
興兒也很清楚自己的特殊地位。他不像其他小廝那樣處處迎合賈璉,而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感和驕傲。
他也不會過分依賴賈璉給他的好處,努力通過自己的能力贏得賈璉的欣賞。這使得賈璉對他有征服的快感。
這種略帶抗拒的態度,反而更加激發了賈璉的浪漫和保護欲。他會更小心地呵護興兒,給予他最大程度的自由。
興兒通過聰明的策略,獲得了既不用完全從命,又能令賈璉更加寵愛自己的局面。這顯示出他的智慧過人,明白怎樣游走于主仆關系的灰色地帶。
雖然興兒的處世之道與其他小廝不同,但同樣讓他得以從賈璉的喜好中獲得好處。這也讓他甘愿繼續留在賈璉身邊,成為他最得寵的小廝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很多事情都在悄然發生變化。賈璉和王熙鳳的感情漸行漸遠,王熙鳳也不再像當初那般時時刻刻監督賈璉的一舉一動。
賈璉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四處留情。他不再只局限于寧國府中的丫鬟和小廝,而是開始頻繁出入花樓柳巷,與歌女舞女們尋歡作樂。
王熙鳳對此已見怪不怪,她只要求賈璉不要找上門來,其他的一概不管。
賈璉也樂得清閑,整日里沉溺在花叢中無法自拔。他的名聲越來越差,成為了人盡皆知的紈绔子弟。但他絲毫不以為意,依然我行我素。
而興兒和其他小廝,也逐漸長大成人。他們漸漸地不再滿足于僅僅服侍賈璉起居。
興兒憑借自己的聰明才干,在寧國府中漸漸獲得了一定的地位,有了自己的人脈和勢力。他也越來越懂得怎樣利用賈璉,為自己謀利益。
其他小廝也開始學會了更多生存技巧。他們中的一些人娶妻生子,有了自己的家庭,不再僅僅依附于賈璉一個人。
當然,對賈璉的服侍仍是他們的主要工作。只是隨著閱歷的增長,他們對這種關系也越來越開放,不再會像從前那樣臉紅羞赧。
賈璉的花心善變,已經成為一種家常便飯。而小廝們也在時代的變遷中,獲得了更多生存發展的可能性。
賈璉多情又善變,小廝們能夠取悅他的心思,從中獲得好處。這種關系在當時并不被視為禁忌,既為小廝們帶來實惠,也滿足了賈璉的需求,成為一種不言自明的默契。我們不該用今天的眼光要求古人,而是應關注現實中的不平等問題。
